考古發現與華人信徒(三):流泪撒種與歡呼收割

2010 十二月 5日, 星期日 19:14

第一篇:從「二十世紀有關聖經世界的十大考古發現」說起

第二篇:再談聖經世界的重大考古發現

作者:蔡春曦

以斯拉培訓網絡總幹事

「流泪撒種的,必歡呼收割!」(詩篇126:5-6)

加百列巴克博士攝於欣嫩古墓前
於上期三位考古學家所選出的重要考古發現,只有一項是在三份名單中都榜上有名的,就是「欣嫩護身符卷軸」。這項重大的考古發現是由加百列巴克博士(Dr. Gabriel Barkay)和一群來自聖地研究學院的學生,在耶路撒冷的欣嫩子谷挖掘出幾座墓穴中找到的。

加百列巴克博士所找到的「欣嫩護身符卷軸」,正乎合重要考古發現的五項要素:

第一、與聖經記載之重要事蹟有關。加百列巴克博士上課時親自向我們講解說:「發掘的結果共掘出九個墓穴,在其中一個墓穴,發現了一個陪葬品的儲藏室,藏有大約700件物品,包括陶器陪葬品、箭頭、骨頭和象牙手工藝品、石膏容器、150顆珍珠和一枚早期的珍貴錢幣。在這些銀器中,有一個卷起來的護身符,上面寫有四字聖名,也就是上帝之名(輔音字母yod, he, waw, he),耶和華。」這些出土文物,分屬耶路撒冷淪陷時期、巴比倫及波斯早期所流行的款式。有些造型非常罕見,只有在猶大早期的發掘地點中偶然被發現過。列王紀上10:27曾記載:「所羅門王在耶路撒冷使銀子多如石頭」。這次「欣嫩寶藏」的發現,足以讓我們認識王國時代財富的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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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尋找的難度。發掘出的九個墓穴,都受到破壞並被盜竊一空,只有「欣嫩護身符卷軸」所在的第廿五的墓穴,由於墓室天花板上的石層崩塌,封閉了入口,才幸運地未被騷擾。它可說是耶路撒冷考古發掘史上,第一個第一聖殿時代遺留下來的墓塚。

第三、增加我們對聖經或聖經背景的認識的程度。護身符上的這份碑文來自民數記6:24-25裡亞倫或其他祭司的祝福。這祝福文早在主前六世紀時使用。其主人顯然在其有生之年曾經穿著這份刻有碑文的卷起來的銀質護身符,而人們也覺得這樣的物品理所應當陪伴死者,就像其在世之年一樣。

第四、聖經記載有關的年期。由於建墓年代可追溯至第一聖殿末期,於是這個銀質的護身符可以追溯到主前七世紀晚期或主前六世紀早期。這份包括上帝之名的類似祈禱的銘文,為上帝的名字提供了考古上恢復的耶路撒冷境內迄今為止最古老的聖經外的證據。

欣嫩護身符卷軸 (圖左)及死海古卷(圖右)
第五、尋獲的出土文物的震撼性。在「欣嫩護身符卷軸」未被發現之前,聖經古卷最早的殘片,應是納西蒲紙(Nash Papyrus),約在主前一百年的第二聖殿時期。而更早的則是昆蘭出土的死海古卷,頂多約在主前三世紀末期。然而這件文物被出土後,聖經經文最早片段應屬「欣嫩護身符卷軸」無疑,而舊約經文的寫作年代,至少可以推進至第一聖殿末期的主前六世紀,這樣的突破震撼整個世界!

過去數月以來,在互聯網上討論和評論之最熱門的基督教話題應算是「香港影音使團在土耳其亞拉臘山所找到的,是否真是挪亞方舟?」

倘若至終尋獲而證實真是挪亞方舟的話,其結果不單乎合重要考古發現之五大要素,而且會比世上認為是十大或十五大的考古發現更顯重要!於此筆者很想分享個人的心聲和感受。

第一、我們的信仰是建基於聖經的真理,而非基於「發現」任何一件出土文物和考古遺蹟。即使沒有死海古卷的出土,也沒有找到欣嫩護身符卷軸,亦沒有尋獲挪亞方舟,我們依然對耶穌基督、聖經真理、因信稱義的福音,堅信不穩。

第二、既然有一些聖經考古工作者對有關公佈的內容提出質疑和提供寶貴意見,就當慎思明辨、加倍謹慎,邀請更多古物鑑證、聖經考古之有資格及經驗人仕參與,作主力的評論及客觀的助證,應該更能消除引發的誤解和攻擊。

最早的死海古卷是由貝多因族牧人所發現
第三、正如筆者所寫「考古發現與華人信徒(一)」的結語:「當人以為考古發掘必須是考古學家才有美好成果時,卻發現牧人和測量員的勞亦不可抹殺;當人以為窮一生經驗和努力必有所成時,卻努力苦幹到退休或甚至離世,亦未必能得償所願。」

現今的方舟探索隊伍中雖大部份都不是考古學家,但不一定是考古學家才有資格使文物出土。只要證實所尋獲的殘骸、木塊、化石等物件,是從疑似方舟的物體中取出,不是用金錢轉手買來的,也不是有人刻意或無意放在那裡而讓尋索隊在驚喜中發現的,再由古物鑑證專家作進一步研究及評估,一樣是可以被接受的。其實即使考古學家找到的古物或古蹟後,不也是需要古物鑑證專家作客觀的診斷嗎?

第四、正如在筆者所寫「考古發現與華人信徒(二) 」中段所言:「華入參與聖經考古學,在圖書館從文字中發掘資料的很多,實際在廢墟中一鋤一鏟地參與的很少聽聞。」正因為這次的方舟尋索隊是以華人為主,事前亦有其他西方考古隊伍在不同的地點進行過類似的考察,也有被揭發是偽造和欺騙的過案,我們就當更加謙卑及謹慎。至於作為華人的信眾,我們應當以更多的代禱、鼓勵,支持有份參與的這項艱鉅行動的成員。一般的考古多數是在陸地或堆丘進行 (也有在深海或海邊進行的,如該撒利亞),方舟的尋索卻是在海拔數千呎的雪山上;一般的考古多數是付上時間、金錢、體力,及皮膚被暴曬的代價,方舟的尋索極具風險,可能要付上健康和生命作為代價。作為華人,我們會為北京奧運會之震撼千萬心靈的開幕禮而自豪的話,作為華人信徒,我們亦應因為有華人以勇敢和排除萬難的心志,在尋索方舟的行動中(無論至終是成或失敗)肯定他們所付出的代價。

第五、不可以「濫用考古學來傳播福音」是對的,但「使用」考古學來傳播福音則又有何妨?華人信徒切勿矯枉過正!還看今天基督教的中、西網站,以考古學來傳播福音的比比皆是。至於「影音使團」有否「濫用考古學來傳播福音」?他們有一群誠信的董事負責監察事工的進展和財務的事宜,這是我們知道的;他們需要金錢去探索方舟並要支付登山准證、古物鑑證,這是奉獻者們清楚了解的;當有學者本著好意而提醒「不可以濫用考古學來傳播福音」時,這是我們不得不當心留意的。

第六、筆者個人自聽聞「香港影音使團在土耳其亞拉臘山上找到疑似方舟的物體」,一直存著一種「總不失望」和「只有盼望」的心態。「總不失望」是由於無論找到的是方舟與否,都不會動搖筆者個人的信仰,而且尋找方舟在年期(早在數千年前)、環境 (冰天雪地的高山上)、政治 (土耳其是回教國家) 、軍事 (地點是軍事地區、危機四伏)等非常困難的情況下進行,尋得的機會非常渺茫。因此至終尋找不到,筆者「總不失望」。

然而正如在筆者所寫「考古發現與華人信徒 (一)」的結語:「當我們瀏覽二十世紀有關聖經世界的十大考古發現,很容易會覺察考古的發掘,是一項諸多變數、層出不窮、艱苦備嚐、努力不懈、息息不斷的多面體工程。」撒但魔鬼是這些工程背後的破壞者,而神總是這些工程背後的神蹟策劃及施行者,祂不驚不惶地安祥的坐在高天之上,祂毅然地容傅]鬼引來進化論、新神學派…卻又在不經意的時刻,讓人按祂自己的時間表,找到摩押石碑(1868)、西羅亞水道銘文(1880)、赫人的古都(1906)、拉吉信集(1935)、死海古卷(1947)、基遍池子(1956)、本丟彼拉多的銘刻(1961)、迦百農會堂(1968)、欣嫩護身符卷(1979)、大衛家的銘刻(1993)、大希律古墓(2008) 。

第七、挪亞方舟停在在亞拉臘山上是數千年前的事。數千年之中有地震破壞、火山爆發、地殼變動、空氣氧化、風雨冲擊、冰雪疆化等,都會使巨船方舟被破壞、分裂、移位,因此期望找到一隻完整的方舟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倘若沒有一隻完整或部份看似方舟的物體立在鑑證專家眼前,單進入山上的古木化石內室考察、或拿取樣本化驗,有誰敢以100%斷定這就是方舟呢?其實倘若在數千呎的雪山上發現數千年前的木化石結構內室,以專家來解釋這發現的可能性,以古物鑑證專家來確定年期,以「極大可能」或「幾乎可以肯定」(無須再採用因人而異之相對的百分比數)等類的語句,公佈尋找方舟進一步的結果,應該是我們期待和接受的。

當我們阅讀創世記八章四節:「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亞拉臘山上。」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記載有點奇怪?那時四面大海,當水「漸消」(創世記八章三節)方舟應是「擱淺」在亞拉臘山上,並且當時方舟停在山上時,挪亞應該是不知道那山就是亞拉臘山,因而記錄下來。那山的名字應該是摩西後來照神的指示寫在創世記中的。那麼神這麼刻意地記載「亞拉臘」這山的名字,及「山上」之停方的位置,用意何在?

「流泪撒種的,必歡呼收割!」(詩篇126:5-6)

沒有流泪的撒種,就沒有歡呼的收割。

沒有撒種的流泪,亦沒有收割的歡呼。

筆者盼望有生之年,能看見更多因「流泪撒種」而有「歡呼收割」之聖工果效。遇上「失望」,人會垂頭喪氣,失去力量;面臨「絕望」,人會失去生存動力,甚至會自尋短見;唯有常存「盼望」,人才會有力生存,勇往直前。何况我們相信的是「使人有盼望的神」(羅15:13),我們有的是世人所沒有之「活潑的盼望」(彼前1:3)呢?

倘若方舟尋索隊找到的,證實「極有可能」不是挪亞方舟,請坦白而不要隱瞞事實地告訴我們!

倘若方舟尋索隊找到的「幾乎可以肯定」是挪亞方舟,請持有真憑實據而無須急促地告訴我們,讓華人信徒可與你們因事前付上的「流泪撒種」而同享後來的「收割歡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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