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基學院基督教文化節昨日開鑼,崇基神學院教授溫偉耀博士從從聖經角度談盼望。豐富感性的他更談及自己從女兒而來、令他對基督教的盼望深有體會的經歷。
基督教不是悲觀 而是描寫現實
談盼望之先溫博士談及悲觀。有人說聖經將世界看得很悲觀,但他不以為然,認為聖經只是說了現實本身。「過去十年在經濟、生態領域都有不好的消息,災難片亦大受歡迎。80年代德國社會學家Ulrich Beck講「risk society」,Anthony Gidden亦預料全球化會令全球面對不可避免的災難性危機。聖經不過給了這樣的情緒一個詮解:是的,我們在這個世界充滿悲觀的情緒。
溫博士認為,基督教看到人都是受上帝的創造,在現實的情況下自然趨勢都必然從有序到無序、從好變壞—人從健康到身體衰敗、物質變質腐朽、人總是互相殘殺和爭奪。「但是」,所有受造之物亦不甘於如此,人亦不甘於自相殘殺,不甘於身體敗壞。中世紀阿奎那(Thomas Aguinas) 認為人追求生存、向好,向善,追求心靈的美德—受造之物雖悲情,但仍然有期待和盼望。
從第八章後面亦看到,悲情的盼望終轉向樂觀的盼望,而當中關鍵的轉捩點是上帝的靈和恩典,令我們得與上帝和好。這聖靈不只是一種簡單的安慰,而是上帝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能給我們的。但基督徒成上帝的兒女後仍然有「本性」與「超性」的張力,即人性與神聖的差異。而聖靈的介入,令人處在這兩種張力中仍有樂觀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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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因為爸爸在開車
他分享了從女兒口中學到課的一次難忘經歷,此經歷令他在人生最低潮時給予他支持。他在英國讀博士時,一次他帶同妻子和女兒到德國。到德國之先他必預半夜起來開車到英國南部的港口,然後再坐船到德國。在開車的途中,當時五歲的女兒對外面黑漆的風景及陌生的旅程顯得有點不安,因此不停發問:「爸爸去什麼地方﹖」「去德國。」「什麼是德國﹖」「德國是一個地方。」「德國在哪裡﹖」「在很遠的地方。」「爸爸你去過德國嗎﹖」「未去過。」「你未去過,為什麼懂去呢﹖」「我看地圖就知道了」,如此一直問,但兩小時後女兒安靜下來了,他回頭看看女兒還醒著,便反過來逗她說話,問她:「我們去哪裡呢﹖」「德國。」「德國在哪裡﹖」「不懂。」「不懂德國在哪裡怎麼你不再問呢﹖」
這時女兒說了一句有意思的話:「因為爸爸在開車。」這句話溫博士當時覺得沒什麼關係,但突然明白了女兒小小的腦袋想了兩天,明白再問也沒意思,但她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夠了:她知道開車的是爸爸。她知道爸爸是誰,認識爸爸就夠了。這句話給溫博士很多安慰和提醒。
樂觀的盼望‧無框框的盼望
他說:「樂觀的盼望有什麼不一樣﹖因著有『回顧』,我們肉眼看不到的福氣能看到,因有了上帝的眼光——人本來只能看到現實發生的事,而是看到背後有掌管的上帝—透過信心能看到那看不見的。」他又以刺繡作例子比喻人生,從後面看,人生就好像看著一堆沒意義、顏色不協調的亂線,但有聖靈介入的人生會知道反過來是一幅漂亮而有意義的圖畫。
他又說,有聖靈的盼望的人能看到「萬事都互相效力」。他說:「人往往只看到現實的背景,但有上帝的靈的人能看到表面看不到的後面總是萬事互相效力,事情的發生看來沒什麼關係,但實在有原因。……世界上的事情看來好像分開,好像很多衝突,但信心的眼光能看到後面有上帝的手,他不會弄錯人生的任何。萬事互相效力這只有超越的信心和眼光才能看到。」
有上帝的人在一切的苦難中我們都知道能得勝,在患難中仍然可以有頌歌。他以「無框框的盼望」來形容這種狀態:「人的盼望都有內容,但基督徒有一種特別的盼望有沒內容、沒框框的盼望,就是給上帝有絕對的信任,讓神填寫當中的空白。我有我的盼望,但終極的盼望讓上帝來填寫。當一個人能有沒框框的盼望時,他達不到,因為沒有把他的東西填上去,這個就是最終極的勝利。」
最後他說:「受造之物是有悲情,我們可能想去改變想達到公平、公義,把可以改變的都改變過來。但是最終極的盼望是從上帝而來的超然的盼望,最後最高峰的盼望讓上帝來填的話,你的人生就沒有被打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