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總統提名的內閣成員涵蓋了美國宗教生活的多樣面貌,從牧師到天主教皈依者,再到一位將其靈性重生歸功於瑞士精神病學家著作的提名人。這些宗教背景的多樣性,體現了特朗普對宗教多元化的選擇。
其中,投資人和對衝基金經理斯科特·貝森特(Scott Bessent)如果被確認擔任財政部長,將成為第二位公開的同性戀內閣部長(繼現任交通部長皮特·布蒂吉格之後),也是第一位在共和黨政府中獲得參議院確認的公開LGBTQ+成員。貝森特可能還會打破一個鮮為人知的界限:如果獲得美國批准,他將成為幾個世紀以來,甚至可能是史上第一位在內閣中任職的法國胡格諾派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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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森特居住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市,並參加該市唯一的活躍法國新教(胡格諾派)教會--查爾斯頓法國新教教會。這一教會屬於16至17世紀法國國王迫害期間逃亡到美洲的胡格諾派教徒所建立的宗教傳統。經過幾個世紀的發展,教會成員逐漸融入了長老會和其他新教宗派。
貝森特的特殊宗教背景與特朗普內閣提名人群體的宗教多樣性相契合。特朗普的內閣包括了牧師、天主教皈依者和一位將靈性覺醒歸因於精神病學家卡爾·榮格的書籍的提名人。特朗普此次在第二任期的內閣中,選擇了比第一次任期更廣泛的宗教代表,打破了傳統上與保守派新教徒的緊密聯繫。
商人霍華德·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被提名為商務部長,是猶太人,但特朗普此次提名的猶太人比2016年減少了。天主教徒在內閣中佔據了較大比例,包括當選副總統的JD·萬斯(JD Vance)、參議員馬爾科·盧比奧(Marco Rubio)、勞工部長提名人洛裡·查韋斯·德雷默(Lori Chavez-DeRemer)、交通部長提名人肖恩·達菲(Sean Duffy)和教育部長提名人琳達·麥克馬洪(Linda McMahon)。
其中,麥克馬洪和萬斯是天主教的皈依者。盧比奧的宗教背景較為複雜:他在天主教家庭中長大,但在1970年代,他的家庭也曾短暫加入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LDS Church)。盧比奧曾表示,他母親希望為孩子們創造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而LDS教會確實提供了這樣的環境。
盧比奧還經常出入位於佛羅里達的基督教聯合會教會(Christ Fellowship Church),這是一所南方浸信會的大型教會。他在2012年出版的回憶錄《美國兒子:一段回憶》中提到,選擇這個教會的原因是希望家庭能成為"一個健康、以家庭為中心的教會的一部分"。
被提名擔任衛生與公共服務部部長的羅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來自美國最著名的天主教家庭之一。他的叔叔約翰·F·肯尼迪是美國首位天主教總統。肯尼迪在競選過程中多次談及天主教的成長背景,並在一個支持特朗普的廣告中亮相。然而,他在接受採訪時提到,自己與教會的關係比較復雜,表示"我和上帝的關係屬於我自己,我不需要向牧師或天主教信仰報告"。他也承認,自己在經歷了十多年海洛因成癮後,經歷了一次"靈性覺醒",並開始更加頻繁地禱告。
特朗普內閣的宗教組成也包括新教徒。除了貝森特和特朗普(特朗普在大部分時間內自認為是長老會教徒,直到2020年改稱自己為無宗派基督徒)外,特朗普還提名了其他新教徒。例如,蘇西·懷爾斯(Susie Wiles),特朗普提名的幕僚長,是一位"溫和的聖公會徒";克里斯蒂·諾姆(Kristi Noem),被提名擔任國土安全部部長,出席南達科他州的四方家庭敬拜中心;道格·伯格姆(Doug Burgum),有望成為內政部長,曾表示自己的衛理公會背景為自己提供了支持。道格拉斯·柯林斯(Douglas Collins),有可能成為退伍軍人事務部長,是一位浸信會徒。
退役軍人、福克斯新聞主播皮特·赫格塞思(Pete Hegseth)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新教徒。他的二頭肌上紋有"Deus Vult"字樣,這一口號源於中世紀的十字軍。他屬於田納西州的朝聖山改革教會(Pilgrim Hill Reformed Fellowship),該教會屬於改革福音教會聯合會,後者由爭議性牧師道格·威爾遜(Doug Wilson)共同創立。赫格塞思曾表示,他搬到田納西州的主要原因是讓孩子們能就讀喬納森·愛德華茲古典基督教學院(Jonathan Edwards Classical Christian Academy),並希望孩子們能成為"未來的文化戰士"。
另外,塔爾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被提名為國家情報局局長,是美國歷史上首位當選國會議員的印度教徒。加巴德在宣誓時使用了個人的《博伽梵歌》。她的父母與國際克里希納意識協會有關,儘管她曾被指控支持印度教民族主義,但她堅決否認這一指控。
特朗普內閣中還有一些成員的宗教背景不太明確。例如,能源部長提名人克里斯·賴特(Chris Wright)對自己的信仰公開言辭不多;潘·邦迪(Pam Bondi),可能成為司法部長的提名人,與特朗普的親密宗教顧問保拉·懷特(Paula White)一起曾寫過關於宗教自由的社論,但邦迪並未明確表示自己的宗教立場。
這些多元的宗教背景為特朗普內閣的組成增添了層次感,至於這些宗教多樣性如何在實際治理中發揮作用,還需進一步觀察。特朗普是否仍將依賴於福音派基督徒,推動一些保守政策,還是會逐漸淡化對宗教政治的關注,仍然是一個值得關注的問題。(資料來源:Religion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