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帕羅之「無神論者和基督教徒間的友好交流」

2008 三月 2日, 星期日 14:37

【本報編譯】作為常常周遊列國進行大型佈道會的佈道家路易斯•帕羅,講道時一般面對至少數千名的聽眾。但在帕羅的新書《江邊對話》裡面,記錄了他與一位無神論的中國外交官之間一對一的交流,希望把福音帶給這個以政治壓制信仰自由的國家。

《江邊對話》第一版已在中國發行;這是第一本關於中國外交官趙啟正和基督教佈道家路易斯•帕羅對話的書。在中國人來說,書中帕羅在介紹西方時講了基督教的基本信仰。相對於中華文化和信仰,西方對於基督教及宗教哲學方面都具有獨特的見解。

帕羅在紐約市推廣該書正式於美國發行時,接受了《Christian Post》的專訪。他談了在中國傳福音所面臨的困難、他認為談永生能「興起中國的靈魂」之原因,和他希望在2008年夏季奧運會之前在中國做什麼。

CP: Christian Post記者

帕羅: 路易斯•帕羅

CP:作為一個基督徒佈道家,您曾經去過很多國家傳福音。我想知道,您在中國傳上帝的信息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困難?

帕羅:在中國?

CP:是的。

帕羅:事實上,我無論在開放的地方或在教會講道,或一對一對話的時候,都從未遇到任何障礙;而我所要傳達的信息也沒有受到干涉。在中國從來沒有人查你在講什麼,或者說你不能講這些。在美國人也有些人說你不能邀請別人决志。然而我每次都繼續邀請。無論在什麽地方,每次都有人獻身給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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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上次、上幾次,有很多人站起來並且大聲喊著說:「我信!」而且當時總統在那裡…從來沒有人禁止我。所以我沒有遇到過(困難)。

現在我想爭取的是,並且已經開始了,就是允许「集會」。我很公開,所以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從我到上海的第一天開始,就是2000年的第一次,我坦率的會面了那裡的高層。我說我想見他們,他們都是重要人物。看著那個地方,我希望看見那裡有五十萬個基督徒,向他們傳講耶穌基督。所以我非常公開說我想做聚會,我們正在為了得到那個允许努力,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障礙。

CP:你有什麽顧慮嗎?

帕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已經對我說,「耐心等待,下次再來。中國人喜歡結交朋友、互相了解、取得信任。以後我們開始要求……送東西。」

由此看來,我想,我們離在主要城市做公開聚會已經很近了。

CP:您想在哪個城市舉行聚會呢?

帕羅:對於我來說,我會從最好的開始。北京、上海、南京……。南邊的那個地方叫什麽?杭州?那裡有七百五十萬人;很多西方人前所未聞。它大約在上海南邊一個小時的路程。知道的人告訴我,可能從外邊開始,不斷向中心靠近。所以,我們現在非常期待著這一天。

CP:2008年夏季奧運會會在北京舉行,這是一個很大的機會。很多維護人權組織會用這個機會作為一個提高關注度的平台……從達爾福爾到朝鮮地下教會的受逼迫的信徒。所以,你會不會用這件事或這個時間做一些…?

帕羅:我相信要申請许可,從一個來自外地的外國人的角度來看,就如在美國任何一個周一樣,需要申請辦聚會。我不覺得這對我有幫助。但是我已經正式地查詢過這邊和那邊的官方,任何人參加的人都可以帶聖經,只要不用來倒賣。如果是贈送,他們可以帶所有他們想帶的聖經。我想馬上會變成現實的,我看這是非常寶貴的。我鼓勵大家早點定機票,因為到時候飯店和食宿都會很擠、人會很多。但是會很自由,不會禁止傳福音和傳教。

對於人權,我想那是政治問題。但是只要是基督徒,我都鼓勵他們去。我以後告訴中國的政府官員,我會鼓勵人去,並且見証福音。但是他們怕運動員也加入。運動員去那裡是為了比賽和拿金牌。但是他們會像一些中國運動員做的一樣,會見証福音。中國女足明星主力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信徒,無論到哪裡都會帶上聖經。如果我們做聚會,我們會邀請這位有名的足球運動員來,見証她的信仰。

CP:我看到在《江邊對話》一書中,您在趙先生的聖經上簽了約翰福音10章28節的經文:「我又賜給他們永生。他們永不滅亡,誰也不能從我手裡把他們奪去。」為什麼選這個特別的經文簽在趙先生的聖經上?

帕羅:為了祝福。

這句經文給我很深的觸動。不止是在這本書裡面,我常常講我父親去世的故事。我父親二十二三歳開始信仰,他34歳就死了。他死的時候知道會去天堂,他有永生的確信。他去世前拍掌唱了一首關於天堂的歌,引了腓利比書一章的經文「情願離世與基督同在,因為這是好得無比的」。那天早上,《今日基督教》的人問他(趙啟正),他說了這個故事。他說,「讓我最受觸動的事情就是我聽帕羅先生說,在中國,我們沒有希望,我們會到死都會絕望。」他的母親病重。他說,「對於我來說,他的永生的認識就是非常的感動——他的父親很平靜,他唱歌、拍掌、他知道他要去哪裡。」

這就是我送那句經文的原因。因為我知道中國人的想法——在死亡面前只有絕望。盡管講來世,大部分都知道那是不存在的(笑),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喜歡這個思想。我發現每次和華人一起工作的時候,幾年前在新加坡、香港或者其他有中國人的地方、印度尼西亞……談創造和談永生最能觸動華人的靈魂。因為有擔心、有空虛感、有絕望感,盡管華人很尊重他們的祖先。另外,也因為有永遠不能再見面的絕望。而福音說:「如果你有永生,他們也有,你會見他們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喜歡這句經文。

第二,這是我最喜歡的經文之一。不只是在中國,在世界任何地方,人的靈魂都在尋求永生。在那句經文裡面,耶穌給了三倍的應许:我給他們永生,他們必不至滅亡。永生的確信,這也是我給的原因。

CP:現在,帕羅博士,如果今天您和趙先生坐下來,再次交談——也许,可能會加入您以後的書中,你將和趙先生重新探討和介紹什麼主題?

帕羅:嗯,如果是私人的對話,我也在找機會,我很希望與我的翻譯員一起與他見面。我會試著,而且肯定他會歸向基督。我的感覺是他總會說……現在他只是說:「我是一個科學家,我想比起無神論者,我更是一個不可知論者。」第一次我見他,他說,「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我讀過聖經。」現在,我聽他說,而且被錄音了(笑):「我想我更是一個在尋求的不可知論者。」我相信趙先生這個人離神的國只有一步了。我高興看到這些,我已經有一個感覺,神的聖靈已經對他說話,他的心柔軟了。昨天夜晚上……你們昨天晚上參加招待會了嗎?

CP:沒有。

帕羅:哦。他講他病重的母親。我說我會在結束會議的時候,公開地為她禱告的。我為他的母親禱告,祈求神來醫治她,給她永生和與神同在的平安。我也為他禱告。他只是流眼瓷B抽鼻涕,因為他很難過。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送這段經文。因為我知道中國人很想擁有對永遠的生命的確信。但是除了信仰的人以外,中國沒有擁有過。

CP:現在,這本書早在美國之前就在中國出版了。

帕羅:嗯,大概18個月前。

CP:現在,從美國人的角度,美國人或者美國基督徒能從這本書中得到什麼呢?您希望他們從書中得到什麼?除了友好的對話和增長見識,您最想讓他們明白什麼呢?

帕羅:美國人?

CP:是的。

帕羅:哦,我希望他們能做這件事——與其說只有一件,其實我有更多——他們學會尊重一個自稱是無神論者的人。仔細地聽他們說什麼。他們不是敵人。一個跟著神的形象被造,像神的人,但他們甚至不能表達他們裡面隱藏的孤獨、空虛和迷茫。因為當你讀他們的回答時,盡管它是寫在書上,但是我是在現場,有一個感覺就是「我不知道」。有時是「我不知道答案。你知道嗎?」所以我希望讀這本書的基督徒…真的裡面有很多東西。我更加希望讀者讀了之後可以變成基督徒。

但是從一個基督徒的角度,他們會學到去尊重一個無神論者,不要像敵人一樣對待他們。他不是在那裡要射殺你的人。他是孤獨的人。他是某人的孩子。他70多歳了,或者其他的,他像你我一樣有母親。他是迷失的靈魂。怎麼對待一個人?我想很多信徒都這樣…我年輕的時候做了。我必須要承認。但是有很多無神論者,說侮辱基督徒的話。看基督徒,他們也想反過來侮辱他們,說「看,你是個傻瓜。」聖經說,「無知的人說沒有神」。這樣對我們都毫無益處。你們回給他們侮辱,就像他們對待你們一樣。所以那是一個重要的目的。

CP:《聖經》彼得前書裡面說,「常做準備,回答各人」,但是做的時候要「溫柔敬畏」。

帕羅:「溫柔敬畏。」正是這樣的!謝謝。這是一個很好的引用。我就是以這個為基礎的。從青少年開始,這些年我都是這樣做的。並且,你在那裡並不是爲了贏一場辯論,而是贏一個靈魂。是的,你拿出信仰的根本,這個非常的合理。我常常說,基督教是全世界最合理的。然後我遇到一個人,我只做了一件事:「你覺得信仰合理嗎?」這對中國的無神論者是一件非常吃驚的事情,非常不可思議。

另外,他們可能把它當作一個工具。比如他們遇到一個無神論者就說,「為什麼不讀讀這個,說說你怎麼想的?」知道嗎?我會把它當作一個工具。我會當禮物送出去,說,「看,帕羅和一個從中華人民共和國來的無神論的共產黨員對話。看他是怎麼應對的。你覺得他的答案怎麼樣?」那會成為一個好的、智慧的討論的平台。所以我把它用作一個工具。

CP:我在書中讀到您請趙先生出來。他到了美國之後,您說要帶他去一些地方。我想知道您這次旅程的路線。除了採訪和類似的事情,您計劃帶趙先生去哪裡?您的計劃是什麼?

帕羅:我們帶趙先生,在他來華盛頓之前,我們帶他去了我們總部俄勒岡州。我們帶他去……我們有一個朋友有600英畝地,四面環山,有兩條河,還有馬,什麼都有。

(對旁邊記者說)有反坦克車嗎?反坦克車?

是的。反坦克車。有四個輪子?他坐在上面。我怕他被殺,我會被控告說殺了一個中國的官員。他喜歡那裡。上山、下山、穿越峽谷。我們也帶他們一起,其中一些人,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在馬背上射擊。他們射擊,不是鳥,稱為飛靶射擊。他們射擊的飛靶和鳥一樣,騎在馬背上射擊。

他喜歡這個。現在這個詞在中國用的很廣。如果你在俄勒岡,你會更清楚。現在,他們想去佛羅裡達。他們想看看佛羅裡達,享受一下陽光。好像,趙先生或是宗教局局長葉先生,他們中一個說,「如果上帝創造太陽,我們想去看!」(笑)

所以,我想我會讓他們多談一些信仰話題,讓他們更「別怕提上帝」。

您想用這本書做什麼……這是一個獨立的問題。但是我們用它做什麼。我們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旅程太短了,只見了幾個朋友。他只是隨便看了看,他母親病重,他要直接回家。但是剩下的時間,我們會帶他去邁阿密,佛羅里達。我們帶他去享受陽光。我們認識的一些朋友在那裡會在邁阿密海豚體育館給他一件8號球衣,寫上他的名字。羅德岱堡(Fort Lauderdale)的市長會帶看一些這個城市中有名的地方。我們會一起共享晚嚏A帶他坐游艇。我們的一個朋友從主運河帶了一個游艇來。然後我們就分別了。他和我的關係已經很近了。旅行和晚嚏A他都不會拒絕的。

CP:最後一個問題。下次您什麼去中國?您會在那裡做什麼?

帕羅:我要告訴你我的盼望。奧運會之前,在一個露天廣場,舉行第一次共產黨統治中國以來的公開聚會。我們想我們已經走了四分之三的路。我們正在做一些這個事情。但是我百分之百相信主會應允的。

CP:阿們。

帕羅:阿們。你也說了。

所以,從我到那裡的第一天,我就對所有的高層說,我一直很公開。事實上,他們對我說,「我們尊重你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從一開始你就告訴我們了。你沒有來給牛仔褲、給食物、牛奶或什麼。你告訴我們『我想在天安門廣場聚集100萬人,我要傳福音。』」他們常常笑,但是他們說,「再等等,再等等。」所以,我在等。上次,我對一個局長說我不能只是等。我說,「我不能永遠等下去,我老了,你們知道嗎?你們要給我機會啊。」

我不介意出版它,因為我已經公開的說了,他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意思是,我想看到中國人除掉懼怕。不是中國人,中國除掉對基督教的懼怕――這不是敵對勢力。我真希望討論時你們在場,這樣我可以節約你們的時間。我都公開說了,並且我還會再說。如果耶穌被接受,中國將會是成為接下來一百年的主力。我盼望一個基督化的中國。我從開始已經說了。第一次我是在香港說的。在它回歸中國前的上次布道會上。很多人,很多基督徒的表情在說,「別那樣說。」但是我就是在露天體育館說了。我說,「香港回歸中國以來,這是在中國的第一次公開活動。」我說,「這是過去一百年來第一次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開活動。」當地的信徒有點緊張,因為那裡有從中國來的政府官員。但事實上,他們沒有反對我。我相信,你公開的時候,人們會說,「他可能是瘋了,但是我們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神的旨意。現在是二月,我希望趕快到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已經很接近奧運會了。奧運會來的時候,我會去主要的城市。我去過很多國家。相信我,其他任何東西都可以不要,但是奧運會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奧運會期間做布道會隻能是浪費時間,對我來說。

但是一對一,鼓勵你的讀者去,去,去!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一個非常非比尋常的機會。他們會很開放。他們不會禁止你談聖經。

CP:我想每個人都很希望參加您的聚會。

帕羅:我也是。我希望每個地方的人都來。事實上,我們講好神的話語,各地的信徒都會來的。

現在,你問我關於沒有登記的教會的事情,是嗎?我沒有回答。你前面的問題裡有一個關於……?

CP:哦,我說了關於奧運會和很多人權組織怎麼用這個平台提過關注度,從達爾福爾局勢到朝鮮被逼迫的信徒,地下教會。我想知道……,準確的說,如果趙先生也在,我會問他中國在處理這些事情上會不會改革。

帕羅:這是一個問趙先生的好問題。他會回答的。我對《今日基督教》的人說:我是一個傳道人,不是一個政客。我不想成為一個政治人士。我不是先知。你了解基督教,你會知道它們的不同。一個使徒是聖經裡一個人…使徒的標誌是奇跡和建立教會力量的工作。先知指出罪,是吧?他們為神代言,指出罪,震動一個地方。他們不思考。但是傳道人是宣佈福音的人。我就是。我不是先知,我很少會講先知一樣的話,制造一個轟動也沒用。我沒有那個恩賜。我的恩賜是去一個小鎮,帶給他們福音。我們知道福音會改變人,最終改變家庭甚至社會。這是兩回事。

我對馬可說,你批判這些事嗎?我沒有發現使徒保羅批判。作為一個使徒和一個布道家,他沒有攻擊羅馬帝國。他傳了福音。300年後,整個帝國改變了。

所以我的目標是,如果門打開了,我知道神為什麼為我打開這扇門:「傳我兒子的福音,不要把他當作羞恥;很好地講說他,叫人相信並且悔改。這是我的呼招。其他人有不同的呼招,他們會先去做。」

路易斯•帕羅簡介

路易斯•帕羅,波蘭帕羅事工協會的創立者,堅持新福音派思想。著名布道家,曾在72個國家現場講道,超過2,500萬人次參加。他同時著有50多本書,包括英文和西班牙文。

[資料來源:The Christian 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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