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麗貞博士第四講早堂研經會上以「大衞的自我形象」為題,介紹大衞的自我形象,以此帶大家省察與神之間的關係。經文取自《撒母耳記》下22章21至27節及《詩篇》26章1至6節。
總結大衞的一生,撒母耳記的大衞是牧童、音樂家與戰士,經過幾十年後他有豐富的人生阅歷,但他變得越來越複雜。畢德生牧師給大衞的介紹:「他是一個糟糕父親,不忠的丈夫,純用歷史觀點去看的話,他不過是有作詩才華的野蠻領袖。」但他的重要性不在乎道德或軍事能力,而在他對神的見證,他做的每件事都與神有關。蔡牧師如今她給大衞的評價是「歷盡滄桑的執政君王,在權謀計算之餘,對上帝仍有純正的心。」
大衞的帝國:大國還是小王國的討論
有考古學家長期挖掘關於大衞的考古證據,特別是猶大地主前一千年的王國遺蹟,很多歷史學家質疑《聖經》記載的大衞真實性。去年12月《國家地理雜誌》有一篇文章「國王之爭議 大衛與所羅門」介絡大衞及所羅門的王國,考究了不同考古學家對大衞的王國的評價。早期考古學多傾向《聖經》的記述,認為大衞的王國有輝煌的成就,但後期的考古則傾向認為耶路撒冷城不過是貧窮的牧牛小村莊,大衞不過展現了貧窮的牧童的野心,而跟隨他人的則只是一批雜牌軍,而不是《聖經》所記載的強大軍隊。但過去八年有另外的考古團隊在約旦河相當於《聖經》記載的以東的地區掘出石礦場,反映大衞與所羅門王統治的時期有複雜的經濟活動,金屬的產量達到大帝國的水準,這研究使考古學家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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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地理雜誌》那篇文章指出早年代的考古的立場往往跟政治掛鉤,利用考古創造國家認同感,讓以色列以為自己的先祖是強大的王國,並曾征服周圍的族群。當《聖經》敍述大衞王國的成就時,可能使用當時亞述國的規模。就算大衞跟所羅門曾建立輝煌的成就,與其後亞述的超級帝國比較則仍不過是巴勒斯坦地區的小國王。但《國家地理雜誌》仍然認為儘管這樣,大衞實在比亞述國有更高的軍事、政治及文化成就。而文章最後指出讀大衞的事蹟時不要模糊焦點,因為大衞與基督的出生息息相關,他的後裔能成為西方傳統宗教的中心,他的生平成為基督徒的榜樣,最重要的是他與神的關係才是《聖經》記錄的宗旨,蔡博士對此觀點深表贊同。
《詩篇》 18篇是大衞晚年的作品,亦可看為他一生的自傳。馬丁路德曾按大衞生平事蹟替詩篇18篇分段,而《撒母耳記下》22章與詩篇18篇基本一樣,只有一節的差別。第1至20節是大衞在掃羅逼迫下的呼求,21至24節是在拿八惡意中傷下的禱告,第22至28節在希伯崙作王的心路歷程,至29至34節在亞捫手下的寫照,押沙龍等的叛亂。蔡博士認為馬丁路德的分段有靈意解經意義,但創意分段將大衞在各種內憂外患下對神應釭澈H靠刻劃得淋漓盡致,使人如歷其境,回味無窮。
大衞的「自義」
大衞對自我形象的描述令人議論紛紛。蔡博士表示,大衞的自我描述看似大膽無恥,甚至可說是譏諷。而列王記下15章如此評價大衞:「因為大衛除了赫人烏利亞那件事,都是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正的事,一生沒有違背耶和華一切所吩咐的。」但其實大衞一生的過犯不少,包括差點在盛怒下殺掉拿八,說謊掩飾自己的過犯、數點人口以導致瘟疫,還有臨終邪惡苛刻的遺言。蔡博士指出就算他一生的污點只有烏利亞一事,此事已包括了奸淫、殺人、作假見證,貪戀人的妻子數個大罪行,在猶太人看來都是極嚴重的罪。但大衞的自我形象仍是十分健康,在上帝面前仍是坦蕩蕩。
詩篇26篇可說是大衞自以為義的告白。蔡博士帶大家思想:「大衞存什麼心態告白﹖他在什麼生活場景作這樣的禱告呢﹖」她認為詩人的禱告有三個可能的背景或神學基礎。
大衞的「自義」—進入聖殿事奉前的自我省察
第一是進入聖殿事奉前的自我省察。自我省察可防止敬拜變成習慣性儀式或假冒為善的歌頌。大衞說:「誰能登耶和華的山?誰能站在他的聖所?」「我們若認自己的罪,神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這是基督徒最大的皇牌。
蔡博士表示她每次站在講台上多少會緊張,知道自己不配不足,需要神的恩典托住事奉,因此站在講台前必先省察自否有得罪人、得罪神的地方。她表示事奉是自潔的好途徑,是恩典的媒介。就形同如孩子跟父母到超巿買東西時,趁父母不察時趁機將零食塞進購物車上,父母結帳時發現時仍會給孩子買下來。「人事奉就像跟上帝買東西,不單能被修正、潔淨,又能在事奉中得著好處。我們是上帝的器皿,幫助別人時自己也被造就。」事奉是恩典的媒介,因此無需因為自覺靈性不好而將事奉給別人,相反正好因為空虛疲乏時需要恩典的媒介幫助自己,而團契生活、聚會、禱告、讀經都是神為人預備的恩典媒介。
《聖經》上說:沒有義人,人都是不義的,但《聖經》偉人都肯定自己的表現。蔡博士再舉例周和牧師的話說,我們的服侍充其量只是孩子給爸爸的寒酸禮物,就像孩子做模型做得一塌糊塗,模型到處是膠水手指模印,但父親二話不說,接過來,將膠水印用砂紙磨平,塗上油漆,令它變得十全十美後驕傲地放在辦公室的桌上。蔡牧師說,我們的事奉常是幼稚的,更時常把事情搞砸,但神仍能使它變完美,並且接納我們的事奉。
大衞的自義—被敵人誣告時在神面前自我告白
第二可能是被敵人誣告時在神面前自我告白。大衞一生有很多敵人,但他知道主是他的靠山,他可以求神為他伸冤。他知道自己不是毫無過失,但至少深信在敵人誣告的事上無辜站得住。他承認自己會犯過,詩篇51篇承認:「我是在罪孽裏生的,在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詩篇40篇:「我的罪孽追上了我,使我不能昂首;這罪孽比我的頭髮還多,我就心寒膽戰。」長年被掃羅追殺難免心懷怨氣,但有機會殺掃羅時他卻不肯下手加害他,更多次向旁人表明因掃羅是耶和華的受膏者而不敢伸手殺他。大衞光明正大地跟掃羅攤牌,對他說:「願耶和華在你我中間判斷是非,在你身上為我伸冤,我卻不親手加害於你。」
大衞的自義—神的救恩
三,神的救恩是大衞自義的根基。蔡博士說,大衞因為神的救恩而有深度安全感,知道非因自己的資質、行為甚至對神的信心而被揀選,反而他在患難中才學習信靠神,在信心中確定當年立約的愛。
在掃羅及約拿單死後,大衞為他們寫的喪歌把他們寫得很完美,稱他們為英雄勇士,還要以色列女子為掃羅喪哭。他對勁敵掃羅絲毫沒有苦毒,因著他的信靠神,他顯出自信的活力。蔡博士說,沒有自信的人不能心平氣和地祝賀別人,因為對方的成勾起自卑或妒忌。此外掃羅王朝的餘黨示每仍敵對大衞甚至咒詛他。但大衞吞下這一切,甚至以敬虔的神學回應示每。這裡顯示謙卑信靠神的恩典的君王形象,他沒認為自己無辜,甚至將示每的咒罵歸於耶和華的主權。「我親生的兒子尚且尋索我的性命,何況這便雅憫人呢?由他咒罵吧!因為這是耶和華吩咐他的。」顯示大衞長久與神交往,願意在神審判下。但儘管如此,他仍仰望上帝額外開恩。他沒有被敵人咒詛擊倒,亦不被自己的過犯打倒,他的生命確與掃羅不同。
保羅亦有健康自信的自我形象
使徒保羅自我形象與大衞一樣健康自信。保羅書信一方面他說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另一面又就律法的義說自己「我第八天受割禮;我是以色列族、便雅憫支派的人,是希伯來人所生的希伯來人。就律法說,我是法利賽人;……就律法上的義說,我是無可指摘的。」看似有自以為義傾向,但其實這是保羅在信主前後作對比,信主前他靠自己律己甚嚴,按祖宗嚴謹的律法熱心事奉神,信主後他認為自己不是有律法而得的義,而是有信神而來的義。宣教學者 David Bosh說:「大衞不是自以為義,而是指出神在他身上的大能和作為。」保羅亦然,他視神的救恩為行事的根基,保羅的認知的改變令他人生有大事大非的起落,甚至為著傳福音性命都不要,願意將性命全獻給主,因此他能大言不慚地叫人效法他。
掃羅是憤怒之子,大衞是恩典之子
有猶太學者認為掃羅雖陰險但實質單純,但大衞內心世界令人看不透,政治野心被層層心思覆說C比較二人,他們的崛起及墮落的模式相似:二人均因罪被先知責備,但二人的結局卻大有分別,蔡博士認為這是因為二人生命根基的不同:大衞靈性健康,向神坦白認罪,撒嬌到底;他對上帝有講不完的話,向神傾訴禱告,是恩典之子。
掃羅雖知道自己是被神揀選的受膏君王,但他與神只有工作的關係,想靠工作表現肯定在神前面的地位,一旦表現不理想就怨天尤人,像浪子的哥哥一樣是憤怒之子。浪子哥哥用工作衡量父親的愛,因此在家中像做雇工一樣,比小兒子還迷失。雖在家中,但對父親的愛沒肯定,對家中的地位不平安,正像掃羅的情況。掃羅原本忠厚老實,在沒刺激或比較前或许安份守己,但一旦被大衞佔上風,吞不下氣時,裡頭的忿怒妒忌就爆發出來。
蔡博士最後表示:「《聖經》邀請讀者成為恩典之子,因為恩典之子較幸福。」邀請大家學效大衞成為靈命健康的恩典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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