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告诉你,向下扎根就是打根基,向上结果就是向上建造。一个房子没有根基,是很危险的。一个房子,没有建造,是很可惜的。如果一个建筑有根基,而没有向上的建造,永远是没有用处的东西。相反的,一个房子上面建得很漂亮,下面没有根基,是不能长久的一个建筑。前几个月,上海发生一件事情,几十座十多层楼的房子,忽然间地摇动,然后倒下来,倒得很整齐,倒得很漂亮,因为它不倒得乱七八糟,而是规规矩矩的倒,而且完全整齐的倒,倒了以后,每一层都还在,结果看见的就是根基不到五公尺。上面一两百公尺,下面五公尺。那个下面的钢筋都露出来了,真是很可怕。
我看见了,我就知道,这就是那些偷工减料的人所做的工作。我知道这些事发生在世界上的工程师上面,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们学习。但是发生在教会里面的时候,是我们应当惧怕的事情。为什么呢?因为很多的牧师认为,不必讲神学,不必教圣经,不必扎深根的信仰,只要坐好看的工作,向上就可以了。所以基督教徒有外貌,没有基础;我们徒有现象,没有本质;我们徒有建造,没有根基。然后,教会越来越衰弱,越来越衰弱,不堪一击,许多的人就倒了。我告诉你今天有多少称为基督徒的人,你问他三位一体,他讲不出来;你问他神人二性,他讲不出来;你问他:基督为什么是中保,他讲不出来;你问他基督与其他的教主有什么不同,他讲不出来;你问他:圣经为什么是可靠的,他也讲不出来。但是他可以告诉你,我每一个礼拜去做礼拜,我受洗多久了,我几代基督徒。这都是经不起考验的基督教的骄傲。
许多的基督徒有外面的形式,有敬虔的外貌,有可骄傲的历史,但没有可以被考验的信仰实质。求主怜悯我们。
教会历史的突破
我这一生,最后的一二十年,搞了一些相当不令人喜欢的事情,因为许多的传道人认为:我是来威胁他们。因为我的聚会就使参加我聚会的人回到他们的教会,感到听不到东西。那我要问:是我的错呢?或者是我的对呢?到底神要我怎么做呢?或者我不可以这么做呢?结果我不管人怎么对待我,因为施洗约翰在世界上的时候,没有几个法利赛人是喜欢他的。而施洗约翰对他们说:你们这些毒蛇的种类!你们怎么逃避将来的审判呢?我不是说现在的牧师传道都是毒蛇,但我告诉你,毒蛇很盼望影响现在的教会领袖。然后使这些的领袖不扎根,不建造,只徒有外表,做好看的事情。多少的牧师传道,只思想自己安危的问题,思想自己得失的问题,思想自己的健康问题,思想自己养老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个教会要怎样站立得稳,经历大风浪,经历世界各样的挑战,攻击,世界的考验,还能站立得起。
三、四十年前,我相信台湾很多的青年人被存在主义卷进去,卷进他们的漩涡里都不能出来。当时实在说,所有的牧师传道都来不及预备自己面对这样的考验,也不知道怎样回答这样的问题。所以1970年我在这个礼拜堂讲道,那个时候参加的人是三四千人,楼下的课堂全部挤满了人。那个时候没有video,只有audio,所以在那边装speaker,解答问题到十二点。当他们回去的时候,糟糕了!宿舍的门都关了。所以当时台大的学生听我解答问题以后,回去的时候,无门可入。怎么办呢?他们就翻墙进宿舍。结果变成1970-1980台湾教会十大事件中的一件,后来在报纸中登出来了。台湾那个时候,其中最重要的事件是Billy Graham来台湾开布道会。那个时候我年纪很轻,才三十岁,完全没有名堂,没有学问,没有什么历史,没有什么资格,也没有什么可以夸的东西,我只是把上帝的道勇敢地传出去。结果,台湾这一些青年人爬墙进去,变成一件可纪念的事情。
另外,兴起了九十六位大学生奉献做传道,以后教会的领袖束手无策。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个学校可以收大学校。当时所有的圣经学院,都是收初中生,都是收高中生,从来没有想读大学的人会奉献做传道。但是我们的聚会完了以后,九十六个人奉献做传道,所以这些教会领袖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处理。然后我就听见一个教会的领袖,写一封信给我。谁啊?吴勇长老。他说:"唐崇荣弟兄,你一定要快快回来,因为这些人奉献做传道,以后需要你。"然后戴绍曾牧师说:"我们盼望快快开一个专为大学生预备的神学院,你来开课,做讲员,在这边教书。"我说:"不行!我已经答应了曼谷,泰国的聚会,我不能取消。你们去办。我就不过来。"
这些事你们都不知道,但我身当其中的人,我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工作。「你不知道,神藉著你做了多么大的工作,已经破了教会历史的纪录。从来没有九十多大学生愿意奉献做传道。从前奉献做传道的人都是不能读书,做生意不成,或是没有什么前途的人。但是现在最好的青年,在你的下面都奉献做传道了。亲爱的弟兄姊妹从四十多年前,到上个礼拜,我看到第二轮的人又来了。你还记得我前年对你们讲四十年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时代。我相信宋博士跟我的时代,是差四十年,我跟现在三十岁的人,是差四十年,表示新的时代又要来到了,我们不可就让这个时代白白的过去。人怎么反对,不管!人怎么批评,不管!我们应当做的事,我们一定要做。阿门?
布道与神学不可分
神学跟布道不可分开。现在我请那些在神学院教书的人,如果你们不布道,愿上帝使你无话可教。我请那些开布道会的人注意,你不注意神学,你永远没有办法深根建造教会。神学与布道两个结合,才是教会前面应当有的光明前途。保罗是不是布道家?保罗是不是神学家?保罗是不是因为他布道,忘记了他对神真理与启示深入的研究?没有!保罗是不是因为他明白上帝的道,他就孤芳自赏,没有好好传上帝的道?没有,他年老的时候,还在传道,因为他不是一个专研究神学,把它当作专有的享受,而忘记分享救恩给别人的人。他直到死的那一天,他还是基督的福音使者,是一个明白基督深奥真理的福音使者。对神深奥真理的研究是终生的事业,但是对于人的需要,是终生的负担。神学是我们信仰的结晶,布道是我们信仰的外伸。神学是我们对所信的真正的知识,布道是我们对需要的人真正的传讲。这两样配合的时候,就是教会的前途。当神学家注意布道的时候,当布道家注重神学的时候,教会就有盼望了。所以关于布道神学的讲座,这一次的主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上帝竟然在第一堂就呼召了四百多人奉献做传道。第二堂,第三堂,第四堂,我们就要用对知识的认识跟对整个布道的了解,来配合所已经看到的事情。
福音核心信息
今天我要跟大家讲:福音信息最核心的信息是什么?我们传道,我们宣扬上帝的话语,这信息里面最核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本质有所忽略,他一定会变成妥协的人;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本质没有坚守,他一定是没有精神继续走下去。今天我七十多岁,为什么还是这样坚持,还是这样勇敢不放松的传讲,因为我深信我所传讲的是对的。如果你不知道你所传讲的是什么,你不深信你所讲的是真理,你永远没办法做上帝的仆人。
有一次我在加拿大的魁北克讲道的时候,我有时间去参加别人的聚会,我说我这一堂到下一堂的中间,我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我要去参加加拿大人的聚会,请把我带到一个最好的教会,我听这些人的信息到底在讲些什么。他们就把我带到一个地方,那个牧师叫做Dr. Rev. Hamilton(编按:音译,实际名称尚未能确认),那个大个是三十八年前的事。那个地方冰天雪地,有人故意把我开车到那个地方,我就坐在楼上,因为下面坐满了人。我注意听,我注意听,听完了以后,我时间到了,他们唱诗的时候,他们快快下来,再把我载到别的地方讲道,因我要挤出我的时间,使更样的事奉机会成为可能。我到门口的时候,在冰天雪地里,一个加拿大的老妇人以为我还没有信主,”Are you a Christian?” ”Yes” ”How long have you been Christian?” ”More than 40 years” ”Do you like the sermon today?” Yes, very much” ”Why do you like this sermon?” 哇!这老人是非常严格的。 ”very solid, very biblical, and very relevant.” 我说今天的讲道是非常结实的,是非常圣经的,也非常与我们的生命相关的。她回答 ”Exactly! What you said is right. I have been the member of this church for 30 years. I always like to listen to Dr. Hamilton’s preaching. 然后她讲了一句话,我永远不会忘记。”Dr. Hamilton preaches very word he himself believes。 He never talks anything he did not convince。”(他从来不讲一句他自己不信的话,他从来不讲一些他自己没有坚定信仰的话语。他所信的,他就讲出来。他讲的,就是他的信仰。)喔!我那一天深深感谢上帝,因为这一句话正是我要讲出来,还没有讲出来,从这个老人家的口讲出来的话语。然后我对主说:主啊!我但愿我自己的一生,也是如此。
我那个时候才三十几岁,听见一个六十多岁的神的仆人,用英文在法国的地区,是加拿大的法语区魁北克讲一篇道的时候,我深深受感动。亲爱的弟兄姊妹,我盼望每一个基督徒也是如此。你所讲的话,是你所信的吗?你自己不信的,你可以讲给别人吗?你自己不知道的,你可以传给别人吗?我深知我所信的是谁,这是保罗给我们的榜样。我们今天成为一个传道人,或者成为一个基督徒,成为一个福音工作者,成为个人布道者,我们要学习:只讲我们所信的事情。阿门?不讲那些我们根本不信的事情,因为这是害己害人。
保罗对提摩太说:你要谨慎自己和自己的教训,因为你这样做,不但能救自己,也能救别人。我做人要怎样严肃?我做人要怎样严谨?我做人要怎样圣洁?我做人要怎样公义?然后以圣洁,以公义终生事奉上帝。这样的生命,是蒙救赎的生命,这样的生命是救别人与我一同领受救恩的生命。(待续)
(注:本文转自唐崇荣国际布道团台湾办事处官网,题目略有改动,内容摘录自唐崇荣牧师台北布道神学讲座第二堂录音档案,未经讲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