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堂奮會的第五晚,鮑維均牧師講神對先知耶利米的呼召,以「列國的先知」為題,給信徒戰懼的訊息。
鮑牧師開始時分享了一個多年前聽到學生的見證。他是澳洲人在中國傳道。他年幼但對神忠心。他說在澳洲吃飯時甚挑食,其他東方西方的食物都不吃,因此去中國傳道前禱告求讓什麼都可以吃,那天開始他果然什麼都能吃。
數年前中國水災這學生開始籌款幫助重建。當時很多基督徒連衣服都沒有,有佛教團體給他們發大衣,上面有佛教標記,於是很多人不肯穿。他就籌款買衣服,當地牧師的家已因水災毁壞,女兒亦因水災生病。他送錢給牧師時,牧師說:「我們需要錢,但更需要神的話語」,讓他將錢捐到聖經學院的重建。學生問:「你沒衣服穿沒得吃怎辦呢﹖」他說不緊要,於是學生將錢都放到聖經學院,並留一點給牧師的女兒看病,但沒想一轉頭牧師將那點錢也投入奉獻箱,仍用於聖經學院上。可見比起其他,神的話是最重要的。
鮑牧師說:「培靈會至今83年,很多表達已不同,很多方面的傳統也改變,惟有神的話語不變,不少人來聽神話語可見神的效。」
鮑牧師帶大家看在耶和米書一章的先知的故事。此段的重要性在於正式來到先知書。其中提到神在母腹中選召了耶利米。他環繞三個問題,一,當時耶利米被神呼召時,神子民的處境;二,神要派耶利米作列國的先知。為什麼惟獨耶利米有「列國先知」的特殊稱號呢﹖三,耶利米書是很長的書,全書到底是否達到作者想要的目的呢﹖以此三問題討論耶利米被召的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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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時耶利米被神呼召時,神子民的處境
第二節寫了耶利米被召的政治背景,將他的呼召定在時間的位置。一章15、16節講到神子民的光景。「耶和華說,看哪,我要召北方列國的的眾族,他們要來,各安座位在耶路撒冷的城門口周圍攻擊城牆,又西攻擊猶大一切城吧。至於這民的一切惡,就是離棄我,向別神燒香,跪拜自己手所造的,我要發出我判語攻擊他們。」此話是耶利米發出的審判訊息。
要了解此訊息則要其故事背景。當時是希西家作王第13年時,而歷代志下34章講了約西亞王的故事,當時講及王登基所要做的事。約西亞王12年時開始了大規模拆毁偶像的改革運動,那是神的子民悔改的最後機會,而耶和米則在他在位13年時被呼召作先知。此經文告訴我們約西亞的改革失敗,當子民歡喜地迎接改革時,耶利米已收到神的訊息,他的子民是叛逆的子民。因為神的子民不斷敬拜偶像,令神要使敵人攻打耶路撒冷。
耶利米書3章6至10節正式講耶利米在約西亞王在位時所宣講的訊息。表明猶大亦與以色列一起背棄上帝。在第10節神說他們並不一心歸向神,不過是「假意歸我」。此話的意思是約西亞的改革下人們不過是假意跟從神。耶利米針對約西亞的改革運動,但如果沒有改革心的話一切都沒用,只是假意而行。
耶和華講到以色列不信、行淫,口口聲聲歸向耶和華,其實和別的東西有關係。鮑牧師問大家:「我們的改革運動是否這樣,儀式上作了,但心中想著另一個﹖」耶利米的訊息的震撼性是在以色列最後希望,作大改革時,在這時候耶利米講這些話,「我們每年的培靈會是否約西亞的改革,還是真的歸向耶和華﹖」
二.「列國的先知」的特殊稱號的背後
為什麼耶利米被稱為「列國先知」﹖有人認為因為耶利米常提到其他國家因而得此稱號,但其實其他先知如以賽亞亦常提及其他國家,因此不是耶利米常講其他國家而得此稱號。另一個可能性是兩千年前猶大人已問的問題,有解經家說耶利米想責備自己的人,但礙於情面讓他責備列國所有的人以達到責備自己族人的目的。但此說亦不能成立,因為以賽亞、何西亞亦都對自己的子民不徇情面地講審判的話。
鮑牧師則認為耶利米被稱為「列國先知」是另有原因。神對耶利米說列國會攻擊他,因此看哪個民族、國家、群體應驗此預言就會知道「列國」所指為何。答案在1章16節出現:「至於這民的一切惡,就是離棄我,向別神燒香,跪拜自己手所造的,我要發出我判語攻擊他們。看哪,我今日使你成為堅城、鐵柱、銅牆,與全地,和猶大的君王、首領、祭司,並地上的眾民反對」此處不是講猶大的領袖和全世界都反對他,而是此地方的所有人包括領袖和祭司都會反對耶利米,指的是「這地」,亦即指猶大和以色列。
原來此處預言猶大和以色列犯罪不肯悔改,而神的懲罰臨格時所有的人會一同敵擋耶利米。而預言中所說的「他們」講的是「列國」,但唯一敵擋的是猶大的子民,換句話說,耶利米將猶大看作列國,表明猶大作為列國已沒有分別,因此不需稱耶利米為猶大的先知。鮑牧師認為這就是耶利米被稱為「列國先知」的原因,耶利米講話的對象正是猶大,在神的眼中猶大與其他人再沒分別了。為了解釋此處,鮑牧師打了一個比喻。如一天母親跟兒子說:「我不稱你為兒子,稱你為朋友,我和你的感情跟朋友已沒關係。」此話聽來不順理,但此就是耶利米對猶大的稱呼。
為了解釋此處,鮑牧師又與大家看了多處經文以印證此點。耶利米9章25節中,猶大不單成為列國的一部份,作者更刻意將摩押、以東、亞捫人等「列國」混亂在一起,使猶大成為「列國」的其中,由此可見神已將猶大看為其他未受割禮的民族,形同就像將兒子的名字夾雜在討厭的人的名字中一樣,表明已不將兒子當作兒子看待。
再看耶利米書25章15至26節,當中再講及神審判列國。「我就從耶和華手中接了這杯,給耶和華所差遣我去的各國的民喝,就是耶路撒冷和猶大的吧,並耶路撒冷的君王與首領,……」然後再伸展到其他國家也要喝,甚至萬國都要喝。名單中亦包括耶路撒冷,因此亦可看到它已與列國無分別。
鮑牧師認為這正說明了「列國先知」之名稱的可怕之處,在神眼中猶大跟其他列國已沒分別。他引申到今天的教會說:「神會不會對我們的群體如此說話:我稱你的牧師為『所有人的牧者』,因為我已將所有人一視同仁,所有人都已沒分別,我在你們當中找不到教會、信徒,你做所有人的牧師吧!我們是否也是如此呢﹖」
他又引一些數據顯示,現今的基督徒跟其他人的分別已變得模糊。美國少於一成信徒有十一奉獻、信徒上用於娛樂的錢比用於宗教上的多七倍;美國中自稱重生得救的學生吸毒的比率高於未信主的中學生。中年時基督徒的離婚率與其他人沒分別,而惟一分別是他們比較快樂,可能因為相信死後會去天堂。
他說:「其他宗教的和尚在衣著、髮型、食物都與其他人不一樣,但基督徒剛好相反:信主時和別人很大分別,但一年一年過去時,我們與其他人越來越無分別,我們開始追求旁邊人追求的娛樂和目標。」又說如果神今天派先知到我們當中,可能就是派有「列國先知」稱號的人,神可能說,我的審判要臨格這些、這些人,因為教會已無分別了。
「想像神講這話的心情:我把你看作兒子但你沒當我父親,將你看作太太你沒將我看作丈夫,心情會是怎樣﹖我們來培靈會多少年﹖我們越像其他人,還是越來越不同呢﹖如果年年來培靈會,但我們越來越像鄰居的話,我們就是假意歸向耶和華,再多的耶利米、再多約西亞的改革都沒有用。
不算周日去教會、周六團契、周三禱告會都挪去的話,你的生活與旁人有什麼分別﹖我們是否成了列國的一份子呢﹖」
三.人的無能是神的開始
耶利米書是否發揮了作用﹖耶利米自己給了否定的答案。鮑牧師表示當時候是子民最後一個悔改機會及改革運動。耶利米知道寫了耶利米書後未能改變情況,因為人靠著自己實在不能自潔,再沒能力歸向耶和華。耶利米書31章31節:「耶和華說,日子將到,我要與以色列家和猶大家另立新約。不像我拉著他們祖宗的手,領他們出埃及地的時候,與他們所立的約。我雖作他們的丈夫,他們卻背了我的約,這是耶和華說的」又說:「那些日子以後,我與以色列家所立的約乃是這樣:我要將我的律法放在他們裡面,寫在他們心上。我要作他們的神,他們要作我的子民。」最後神決意不再紀念他們的罪。
「我要作他們的神,他們要作我的子民」一句表示還有希望,非改革而來的希望,乃神在我們心裡工作帶來的希望,是新約帶來聖靈工作的希望。人無能是就是神工作的開始。
鮑牧師講到數年前他那七歲多的女兒的一件事。那時太太跟女兒說:「我們今年一起塗復活蛋吧。」女兒說:「今年不需要了,因為前兩年你將有顏色的蛋給了我。」吃飯之間女兒突然流泪,將媽媽拉入房間說:「其實你沒有給我復活蛋,是我偷回來的,但自此每年都不開心。」媽媽就安慰她說:「不要緊,我們在神面前改過吧。」但是女兒就開始回想自己一生七年時間所作的錯事,一周吃不下飯,整整一周在反思己過。不久後復活節到了,當鮑牧師講到復活節的恩典時,女兒臉上才開始重新有笑容,但她心裡已明白自己做不到。幾周前她向鮑牧師說,「我很頑皮,因為我惹媽媽生氣,我做不到好人。我知道你要講道,我努力做好一點吧!」
他再提到教會歷史中宗教改革的重要時刻。1517前12月31日馬丁路德在教堂門前貼了一張紙,教人何謂「因信稱義」。但鮑牧師指出這其實不是宗教的改革,而是聖靈所作的宗教復興。馬丁路德此舉不是空穴來風,因他曾經十多年想在修道院改變自己但發覺無法做到,因而深深明白到耶穌在十字架上的信息:人無能力時神的工作臨格;人不能作時,耶穌救了我們。因此基督教與其他宗教不同的地方就在此。而1517年復興運動之後不斷出現復興運動及宣教運動,因為人終於明白恩典的道理:「在人無能時,耶穌基督拯救我們。不是改革,而是復興;不是我們做什麼,而是耶穌在人的心中作工。」
他又提到美國基督教的惠敦大學經歷復興的事。美國《時代周刊》1950年的一篇文章《42個小時的悔改》講當年神的靈突然臨到此校園而帶來的復興。有記者記錄:在周日晚上的聚會忽然有人開始認罪,通宵的認罪,一連數晚公開認罪的時間長達整整42個小時。《時代》的記者留意到一個細節,此校很多規條不可喝酒、跳舞、玩牌,記者問了一條發人深省的問題:規條如此多可否幫助人成為好人﹖答案是「不行」。但神恩待此校園,此後約每14年就有這樣的復興運動,影響達廿多個校園之多。那文章提到:有姊妹為著思想邪惡不潔淨認罪,一個一個學生出來認罪,連老師亦出來認罪說:「我在40年做過中國的宣教士,我回來的原因告訴別人因為打仗,但其實我不想做宣教士。」一個一個認罪,十分驚人。
鮑牧師曾問父親鮑會園牧師:到底1950年當晚發生什麼事﹖父親告訴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那晚老鮑牧師剛出去到別的校園講道,但回來後感到氣氛完全不一樣。他所知道的是當晚有一個教希臘文的教授公開承認了自己與另一教授不和的事,如此就開始了42小時的認罪。他又提到一個同學已離婚的父母開車去看孩子,車駛到校園附近時已他們已感到聖靈的工作,於是二人停車,互相認罪和好,直到到達才知道聖靈在校園有如此大的工作。又有一件事情是雜誌未提過的。該校每年約有一兩個學生會奉獻做宣教工作,但神復興校園後那年,全校三分之一的學生都奉獻成為宣教士,成為該校百多年歷史史無前例、亦沒有再發生過的事。
鮑牧師總結說,人要作的改革沒有用,但神的靈將律法放在我們心裡時,神說:「我必作他們的神,他們要作我的子民」。「你準備好沒有﹖這幾晚我們是否只是假意改革﹖求主改變我們的心,以致神在天上看下來時,不會說:我找不到我們的子民。今天我們無能時能仍能復興我們,但沒有復興不是從認罪開始的,因為認罪我們才知道自己無能,聖靈才開始工作。我們做頑梗的人,還是神恩典的子民﹖」
鮑牧師向基督徒發出呼召,呼召信徒接受聖靈在生命中工作,並回轉不致成為「列國的一部份」,讓神說「我要作你們的父,你要作我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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