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城市豐收教會康希等領袖失信案第二階段庭訊中,檢方對關鍵證人、印尼富商何清偉的盤問下促使更多內幕浮出水面,案情發展難以預測。
檢方控告康希等六位領袖挪用2千400萬建堂基金來資助何耀珊的音樂事業(跨界計畫)。為了掩飾所挪用的資金,六名被告又涉嫌利用教會另外一筆鉅款來製造多筆無中生有的投資交易。而這些金錢都流入何耀珊前經紀公司思創(Xtron)、Firna 和Ultimate Assets。
其中,跨界計畫擔保人何清偉(哈納菲)是思創前董事,同時又是Firna 和Ultimate Assets的老闆。何清偉還是城市豐收教會資深會友,與康希牧師、何耀珊夫婦關係密切。在何清偉眼中,康希是很好的屬靈導師。
毫無疑問,何清偉是康希失信案最為關鍵的人物。檢方開始加緊對關鍵證人的盤問。在過去的庭訊中,控辯雙方都將炮火集中在思創與教會的關係上,如今又將戰場擴大至Firna 和Ultimate Assets。
Firna起死回生 何清偉見證神的恩典
Firna全稱為First National Glassware(第一全國玻璃廠),公司擁有38年的歷史,曾一度輝煌,後來因經營不善而陷入長期虧損。在何清偉接手前,Firna負債高達1,500萬美金。
檢方不解為何滿有商業智慧的何清偉會願意接受名存實亡的玻璃公司。結果這一詢問,讓何清偉打開了話匣子,對如何得到神的印證去接手Firna以及如何讓它起死回生再現輝煌等故事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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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偉表示其實沒有商人願意接手這間巨虧的公司,但因為Firna是他岳父一輩子的心血,何清偉也不忍心看到老人家的努力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然而救活Firna困難重重。他當初向新加坡、印尼多家銀行嘗試貸款,結果處處碰壁。心灰意冷之際,何清偉考慮放棄。但他還是帶著一點的信心向神禱告,「如果接手Firna是神的旨意,就求主開路引導。」
「奇跡」真的出現了。巴布亞新幾內亞有三間銀行決定貸款給何清偉。他用這筆錢於2007年承接了Firna八成的股份。在他看來,這是神給他的一個印證。
何清偉還表示,Firna在業內反敗為勝也是神的工作。接手Firna一個月後,印尼雅加達發生的一場大水衝垮了Firna最大的競爭對手。
「對我來說,這真的是天上來的祝福…一夕之間,有人急著把錢堆到我桌上,要來買我的庫存…這證明了這確實是上帝的計劃……要我開始,要我接手這間工廠」他說。
結果在短短幾個月內,Firna就平衡了開支,在2007年底實現扭虧為盈。2012年初,何清偉完全接管了Firna,如今公司擁有非常可觀的增值。
教會與Firna「秘密信件」曝光
檢方又曝光城市豐收教會與何清偉岳父的「秘密信件」。根據呈堂電郵顯示,教會在2008年透過投資管理公司AMAC與Firna簽署了債券認購書。但何清偉岳父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對簽字猶豫不決。
於是教會前投資經理周英漢便用教會的名義發一封密函希望說服他簽字。密函提及倘若債券日後轉換成40%股票,教會保證以「象徵性」的1美元賣回Firna。
然而,何清偉表示從沒看過「秘密信件」,也未從岳父口中得知相關內容。城市豐收教會信託人王雪蓮也對此事表示不知情。
不過,何清偉認為Firna透過AMAC向城市豐收教發行債務合情合理。他解釋說,Firna直接發行債券給教會要比向銀行借貸好;因為Firna不僅獲得貸款資金,教會也可賺取利息,實現了雙贏。
Ultimate Assets是空殼公司?
控辯雙方又將戰場拉至Ultimate Assets。檢方指Ultimate Assets是空殼公司,僅有何清偉一人在操作,並透過該公司資助何耀珊的跨界計畫。
何清偉承認Ultimate Assets並非十分正規的公司,本來當初考慮將其關閉,但後來考慮到當時正好巴布亞新幾內亞的生意有多餘資金流入,於是他決定辭去思創董事職位,利用Ultimate Assets管道支持跨界計畫。
檢方疑惑既然思創有得天獨厚的音響技術和藝人管理經驗以及職員,為何偏偏要用空殼公司支持何耀珊的音樂事業?
何清偉回應說,他是為了完全掌控跨界計劃的資金,以方便更好管理何耀珊的歌唱事業。
因此在2008年8月19日,Ultimate Assets成為何耀珊的藝人經紀公司,並和JHM音樂公司合作,在美國經營何耀珊的音樂事業。JHM音樂的老闆是何耀珊在美國的經紀人賈斯汀‧赫茲(Justin Herz)。
檢方又根據被告人陳一平來往的電郵指出,何清偉雖口稱認識何耀珊美國經紀人賈斯汀‧赫茲,但卻連經紀公司名字縮寫是JHM都搞不清楚。
何清偉反指檢方小題大作。他說早在2002年就知道JHM的大名,2003年還在洛杉磯見過賈斯汀‧赫茲。他還說,JHM可代表任何東西,詢問陳一平JHM是什麼無非要確認一下而已。
何清偉借錢為女兒辦婚禮 康希夫婦仗義相助
何清偉在庭訊中也提到在2007年11月,他的生意陷入困境,出現短期的資金短缺,同時他還要豪擲50萬美金給女兒辦豪華世紀婚禮以及給Firna1,700名員工發2個月半的花紅,共計約200萬元。
何清偉向康希牧師提到自己的困難並懇求禱告支持。但讓何清偉沒有想到的是,康希知情後很快安排思創董事许少毅提供他一筆無息貸款,另外也支付一筆何清偉之前在思創投資所得的利潤,以度過難關。
何清偉對康希牧師的仗義相助非常感動。但康希回應說,「我們是一家人!當我告訴Sun(何耀珊)……她所說的第一句話是,要馬上幫助何清偉!」
何清偉在庭訊上表示,他覺得接受這筆錢並無不妥,因為他為跨界計畫提出個人擔保,因此他對思創本來就有既得的權利,而且他還計畫盡快償還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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